在茶家,如果随便说乌龙茶的坏话,基本上就有点出格了。
当我“还没老到可以喝乌龙”的时候,——根据资深茶人的教训,喝茶也是老的,从绿茶到乌龙再到普洱,也是一条从绚烂到平淡的人生轨迹。3354我确实说过一次乌龙茶的坏话:“乌龙茶是男人的茶。香郁失意,霸气重。对我的口味来说,目前还是一种压力。总觉得香气有点架子,不靠谱,有点香‘假’。”(拙作《茶到中年》,2006年12月27日《笔会》)结果有趣的朋友开玩笑说,你的创意要卖给茶商:乌龙茶是男士茶的好广告。
如果是,也许我说的不是坏话,而是好话?是对乌龙茶的极大褒奖和支持吗?
不懂就得喝,过不去,有压力就得抗——。再说,有一天,比如我“老到喝乌龙”之后,才真正体会到民智之固。原来这个乌龙和乌龙都是比较深度发酵的茶,比如红茶,黑茶。在漫长的时间里形成的刚柔并济、凝练从容,的确有一种年轻绿茶无法比拟也不必比拟的韵味和尊贵。
如果说喝江浙茶绕不开碧螺春和龙井茶,那么在这条天涯茶路上,乌龙茶一定是第一个绕不过去的。
乌龙茶“绿叶红边”的出现,源于发酵过程的双重性。鲜叶先萎摇青,然后边缘变红,“炒烤”。煮的时候是半青半红,青的炸,红的烤。”(王草堂《茶说》,1717)
我们不妨想象一下,既然绿茶充满了女儿的气质,而红茶又充满了母亲的气质.至于绿茶和红茶的不同香型,凯恩红茶含有更多的酶促氧化产生的天然芳香成分,绿茶含有更多的热转化和烘焙产生的芳香产物。聪明点,或者说,红茶是“自熟”,绿茶是“外熟”。两者之间的乌龙摇曳,恰好“乌龙是男人的茶”.嗯,这个“想象”是不是很美?
甚至乌龙茶的加工过程:“香气越多,炒制越多,或多或少。炒烤,然后把老枝叶捡起来,做成一种颜色,用壮气烤,弃之以保存体力。”3354既要轰轰烈烈,又要保存实力。这是不是也很像《好人》的创作过程?
我不高兴我的茶道不深,但我能“激发”出光芒。巧合的是我觉得是一壶不加修饰的男人茶,那又怎样?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如此迷人而富于幻想的茶人,那就是中国现代的文学大师郁达夫。郁达夫的专有文章,福建茶是乌龙茶:“(铁罗汉和铁观音)是茶中的柳下惠,不红不绿,略带赭色。喝醉后,喝三杯两杯,头脑真的能清醒。”这不仅规定了乌龙茶的阳刚之气,也规定了男人的道德:坐稳了。这是出自桐庐才子之口,“曾因醉酒而鞭名马,恐累美色”。想想郁达夫的笔墨.我真的不确定。这是对乌龙茶的褒奖还是诅咒?
不是说古人没有类似的说法,但比起郁达夫或者我,他们更温柔。例如,清朝的张颖在《聪训斋语》中说,喝茶也有年限。少年爱喝六安,中年爱喝武夷,老年人爱喝茶,取名六安为野人,武夷为贵人,茶为名士。
不管是什么都是男人的茶。
不同的茶品,不同的浸泡方法,不同的浸泡时间,在茶人的味蕾里变化的淋漓尽致:什么是“三味五味”;什么是“岩韵”、“观音韵”;为什么“活”是茶中极品;一杯茶怎能装下百种香,甚至潮安的一株凤凰水仙,凤凰的单丛株,以优良的单株为材料,仅以香命名的就有80多株,每一单丛都有自己的“山韵蜜味”.这里主要比拼的是舌根的莲花技能,“必须和舌根区分,非常轻微”。不清不楚,性格上丰富细腻多变,但骨相。
来源:新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