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级:盘点40年来茶行业的“变”与“不变”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今天，我们将步入新的一年。40年来，弹指一挥间，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长达一个世纪的过程中，茶经历了哪些变化？如今，掌握了记忆之钥的人已经进入了耄耋之年，新生代在无休止地成长。那杯历史悠久的茶是一种生活方式吗？是信仰吗？是职业吗？是社会面貌的另一种反映吗？我想，无论我们生在哪个时代，在围绕喝茶的“变”与“不变”中，我们都能更多地感受到茶的真谛，以及围绕茶关于世界、关于人心的隐喻。肯尼基萨克斯-《茉莉花》搅了40年，茶的那些变化，都是因为茶人的改变而改变的。40年前，工人、农民、干部等社会角色很少。按照社会阶级，敌我关系，人民内部关系。所以，当时我不敢说有茶人这种社会群体。茶人是一种标准化的职业，像工人和农民一样溶解在社会角色中，从事茶叶产业链的各个环节。四十年后，茶人是一个跨界的群体，既有产业链上的从业者，也有社会上的纯粹爱好者。产业链从农业、工业延伸到服务业。围绕着喝茶这件事，经过茶人40年的努力，我们从历史资源上拓展了茶人的精神容量。由于经济发展，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因为茶人的改变而改变.1从业人员变更前，零售终端的茶叶销售人员需要持有政府颁发的从业证明。现在零售终端的茶叶销售人员，需要有一个端正的外表，良好的形象和气质。在那个时代，证书往往代表着一种社会秩序。在理想化的社会秩序中，人们不喜欢工作的流动性，而持证不仅保证了工作的稳定性，还设置了就业门槛，使得每个个体都愿意跳槽。以前对卖茶人身份的确认，多是出于政治安排；现在对卖茶人身份的确认，更多的是出于市场利益。所以真正做生意的茶商，并不太关注茶艺师证书是否真的会被取消。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改革开放后，国有茶厂不断改制，不仅改变了产业链上的员工编制，也改变了过去产业链上的合作机制。从采摘鲜叶，采购生茶，到销售成品，每一个环节都因人和市场的变化而重新组合。缺乏合作基础的民营茶厂，击碎了中国茶业过去大规模的组织基础。从那以后，再小的机构，再小的农户，想要制茶，都要尽可能渗透到整个产业链。至此，迎来茶行业版图上的混单阶段。这种混单说明，当掌握鲜叶资源的茶农能够完成粗茶的初制和成品提炼，而消费者对工业品没有好感之后，所有有利的资源都迅速汇集到茶农手中。再加上这几年精准扶贫的政策导向，所有的政治出发点都是农民的利益，农民的增收，所以基层很难推广实施一些节省劳动力，提高生产效率的技术改造。改革开放以来，这种由人的变化引起的生产关系的变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产品，尤其是产品质量；市场，尤其是市场结构，产生了重大影响。“白猫是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因此，通过实践检验，在零售终端，外貌端正、形象气质好的年轻女性的销售效果总是最好的。在茶叶消费改变之前，老百姓除了买茶要交钱，还要出示茶票。现在，他们只需要拿出手机扫一扫。以前商场卖什么就只能喝什么。现在，我们可以买任何我们想要的东西。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茶叶消费者的基础设施得到了提升和发展
从需要用“茶票”控制消费，到各种营销广告刺激消费；在自由市场环境下，供求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本质上，这种变化也与“员工的变化”形成了一种互证。当供求关系发生变化时，我们的销售人员首先需要在形象气质上给消费者带来好感，同时需要有更多的引导技巧。3饮茶场景改变之前，饮茶是一种解渴的行为，在开会时和工间喝(图1:潮州船夫在工间喝工夫茶；图二：陕西的民兵在工间喝茶；图3: 1978年，山东临沂村民门为一户人家盖房子，午餐供应茶水。)现在喝茶是一个特殊的动作，除了解渴，讲究在特定的空间和特定的人一起喝(图1:家庭茶空间；图2:茶叶经营空间；图3:公共空间的茶文化转型)饮茶生活场景的改变，也在不断改变着茶叶消费的逻辑。早先有人说喝茶是弱需求，但其实改革开放前留给我们的关于喝茶的图片，似乎还是刚需。解渴是刚性需求，茶票的存在，尤其是在民族地区，与粮票、肉票具有同等地位。改革开放后，这个刚需的股市一直存在，只是我们更加关注了新兴的城市消费。那种茶通过系统升级中国传统的茶叶消费体验，提升了茶叶的附加值。这些过剩的农产品逐渐被赋予品牌影响力和商业价值。在这些升级的背后，我们从品鉴消费到体验消费，发展出了一个非常长尾的茶叶周边市场。在饮茶空间的变化中，我们看到了一种跨界的融合。在茶空间中，包括室内装修设计，围绕饮茶、储茶的配套茶家具，围绕冲泡、煮沸、烹煮、勾兑的各种茶器具，最后是茶垫上的各种细节物件，以及饮茶场景的新需求，从而打造新时代的中国式消费升级产业链。4更换饮茶器具前，只要饮茶器具不漏水(图1:旧茶具；图二：四川老茶馆七星厨房)现在喝茶的器皿都得讲究产地、泥料、做工甚至制作器皿的师傅、年份、保养方法。小时候喝茶常用的器皿是搪瓷杯和罐头瓶。后来出现了专门用来喝茶的杯子，一般是一些粗糙的瓷器、陶器等。直到工夫茶的流行，紫砂器，世界各地的古典名窑相继复兴。那些在古典文献中默默无闻的经典造型不断被复制，物件周围的工艺文化也深入人心。喝茶，从喝水到过程的仪式感，再到审美情趣，所有的茶升级都是靠器物来实现的。泡、煮、煮、勾兑，甚至学校的一切仪式，其实说到底，人们不过是在通过操作器具来表现那种茶汤而已。器物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5茶人服饰变迁前，喝茶时一般穿什么(图，70年代的安徽)。如今，喝茶的人有代表自己身份标签的服装。3354个茶人拿茶人装，真让人吃惊。这种时尚也在改变着服装行业，从纺织材料到染色再到缝纫，每一个环节都在不断地被消费者需求逼迫着去历史中寻找资源。像西方纺织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工业文明的产品一下子成了被抛弃的对象。棉花和手工制品再次成为时尚。然而，时尚往往只存在于小众的高端社区。茶人服饰的时尚时代出现在中国制造业的鼎盛时期，服装制造业有能力一夜之间将时尚变成大众。果然，茶人的衣服都泛滥了。因为这股洪流，这个小众服装领域的设计师开始深入思考。6茶类产品变更前，茶叶只能用于饮用，有保质期。如今，茶叶也可以作为一种理财产品，用于储存和
但真正意义上的茶仓并不强调营业额，而是强调升值。过去茶马互市的集镇都出现了茶仓。当时专职政府官员负责茶叶仓库的整体规划。从流传至今的茶马贸易文献来看，茶马贸易的茶叶仓库也需要注意战略储存和库存周转。当时为了保证茶叶质量，注重周转。茶叶在储藏过程中的损坏要么会造成国家损失，要么会引发民族冲突。所以在历史上，做茶仓的人总是害怕的。改革开放后，茶仓成为一种新的具有金融属性的投资理财项目，珠三角是最受欢迎的一个。这个新概念不仅可以在行业不景气的时候形成交易。同时，现有的一些产品升值的案例刺激了新资金的不断介入。但早期这只适用于普洱茶，后来红茶也尝到了这种体制下的甜头。几年前，乌龙茶也在试图通过建立保质期国家标准进入这一领域。茶学教育变革之前，学茶有两种途径。学校和工厂现在需要学习茶。除了这两个地方，网上、街上、写字楼里都有培训机构。我们不需要回到40年前。其实也就10年前。如果我们想了解茶文化，学习茶知识就没那么方便了。早期开始出版的报刊都很小，无法渗透到三四线城市的邮亭里。同时也没有那么多的从业人员来制作相关内容，普通用户很难接触到茶文化的信息。应该说，贸易媒介在茶叶教育中具有重要意义。行业信息，产品信息，历史文化，从互联网的PC端到移动互联网的自媒体时代，丰富持续的内容向外界展示着一个行业的存在。也正是如此庞大的内容网络，吸引了源源不断的人才进入这个行业。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行业媒体连接了高校、企业和社会培训机构，在消费者教育和员工继续教育方面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在茶博会改变之前，更多的中国茶只能在书上看到。如今，在交易会上可以一次性看到中国主要的茶叶产品。中国茶历史悠久，品种丰富。从“十大传统名茶”到今天的“区域品牌20强”，我们不难发现中国茶叶的产品特色。长尾是分散的，每个品牌都有自己独特的历史文化背景。每个品牌都关系到一个人的生计，每个品牌都有自己的产品独特性。不可否认，这些都是我们传统行业的核心资产。所以说到中国茶，首先想到的是一张地图，从“西湖龙井”到“信阳毛尖茶”；从“洞庭碧螺春”到“君山银针”；从“孟定干露”到“凤凰单丛”，它从东到西、从北到南跨越了数千英里。所以在改革开放初期，很多自称茶大师的海外华人回大陆发展时，走走停停，才发现连中国茶的名字都不知道。过去南方很多茶叶产区在消费领域处于高度地方化的局面，很多大单销区都有指定产区的定向供应。这是改革开放前一直维持的传统秩序。改革开放后，这种秩序开始瓦解，国有茶厂改制，所有茶厂开始自生自灭。树立品牌，做展示推广，是每个茶企生存的必由之路。珠三角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消费最多的地区。因此，萌芽于珠三角的茶博会一度成为茶叶品牌建设的重要渠道。与此同时，博览会本身也成为了一个聚集中国茶叶丰富品类的平台。在研究者更替之前，茶研究者更多的是出现在田间和试验地(图：茶专家庄万芳先生在茶园)。现在的茶研究者更多的是出现在商业新闻发布会上。似乎研究人员在
任何商业动作，没有邀请一两个全国知名的专家学者，感觉场面根本撑不住。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产业结构的变化，而不是一些产业研究者对名利的追求。我们的茶园基地建设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和制高点，自由市场的开发成为所有行业从业者的新课题。所以在茶行业的商业活动中，很多情况下不仅是科研人员，茶农、制茶师也会被请上台。市场茶农需要交代原料信息，制茶师需要交代工艺条件，科研人员需要交代喝茶的诸多好处。改革开放是一股时代洪流，每个行业都被卷入了这股洪流。茶行业显然难以独善其身。在市场的压力下，老茶人理想中诗情画意的田园图景会变得面目全非。但我们不能否认这个行业的独特魅力。改革开放之初，国有茶厂大规模改制，导致大量职工下岗，他们为了生计被迫短期离开这个行业。后来市场繁荣后，那些掌握了技术和生产手段的茶人都回到了这个行业，成为了这个行业的中流砥柱。不仅如此，目前很多在其他行业取得成功的中年人，带着他们的金钱、资源和对茶的热爱，投身于这个行业。他们不计较得失，积极学习补茶知识，不在乎产业链上必要基础设施的投入回报。改革开放40年，茶产业发生了很多变化。也许唯一没变的是我们杯子里的那片茶。有些还是和以前一样。上世纪40年代2015年，安化挑梗、挑黄片的工人，感觉自己在那里坐了半个多世纪.20世纪70年代和2016年的岳阳原料作坊还和40年前一样.20世纪70年代和2016年的湘西卷烟机是时间的年轮，感觉已经在原地40年了.改革开放40年。希望在以后的茶路上，改变的是我们的样子，不变的是我们做茶的初心.文|洪墨如本文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内容授权请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