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有人像伊朗人那样喝茶,那是人生一道亮丽的风景。
大大小小的茶室遍布全国,豪华得令人眼花缭乱,简陋得令人望而却步;陈德的花艳而古雅,这些都有。每到一个城市,我就到处去寻找最有特色的茶馆在哪里,而按图索骥的结果往往是趁着热闹,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这个城市最漂亮的茶馆
不同城市的茶馆都有独特而有趣的特色。
印象最深的是伊斯法罕的茶馆。
伊山是伊朗的旧首都,位于中部,目前是第三大城市。这里没有破坏景观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整个城市弥漫着一种悠闲宁静的气息,弥漫着一种古朴淳朴的气息。
这座城市最美丽的茶馆坐落在有300年历史的乔伊桥下。一踏进门,我就被极大地震撼了。哇,布置简直“超级夸张”天花板和墙壁,密密麻麻的挂着,挂着,贴着,钉着各种画,毯子,铜塑制品,陶瓷,还有很多用棉花做成的画着不同图案的圆形吊灯。最奇怪的是,虽然装饰品排列得密密麻麻,连半寸缝隙也没有,但坐在这个小茶馆里,却没有一点拘束感。反而有一种仿佛置身古代博物馆的优雅感。
来这家茶馆的茶客,显然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他们有的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有的在沉思书本,有的在想象窗外的风景。那些聚在一起喜欢闲聊的人也会故意把声音调得很低,尽量不干扰他人。徐来凉风习习,河水潺潺,诗情画意无穷。
晚上8点多才一点一点透过窗户渗透进来。然后,然后,茶馆里挂着的棉灯亮了,亮得像着了魔。灯亮着的时候,画在灯罩上的图案清晰可见。每盏灯都有不同的图案。整个茶馆顿时变成了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真的太美了。
夜幕降临后,我去了伊斯法罕的另一家露天茶座,它位于伊曼广场店的顶层,但我体验到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整个广场上,无数明亮密集的灯光不停地闪烁颤抖,飞出恋人般致命的诱惑之眼。茶客三三两两坐着,一边品茶,一边看夜景,一边和别人聊天。
当他们愉快地喝茶时,我看着他们愉快地喝茶。
伊朗人喝茶的方式很奇怪。13217伊朗的糖呈现不规则的晶体,薄薄的,亮黄色的片,轻轻一咬,“咔咔”几声,糖片分崩离析,然后悠闲地把茶抿进嘴里,让它慢慢中和嘴里的甜味,在味蕾上荡起一圈圈迷人的涟漪。有的糖片还镶嵌着柠檬皮,一咬就满口口水。此时,迅速将微涩的茶叶倒入口中,用舌尖搅动。香甜醇厚的口感足以让头发砰的一声竖起来。当然,一般来说,简陋的茶馆没有这些细细的糖晶体,只提供广义的方糖。伊朗人通常的做法是:用拇指和食指拿起糖,在茶中蘸一下,放进嘴里,把茶抿到嘴里,在舌头上快要融化的时候用糖中和。
坦白说,一开始我对伊朗人的喝茶方式感到很不适应,有种“脱裤子放屁”的感觉。但是,后来在罗马的时候,我爱上了同一杯茶,能够尝到不同层次的甜头,一层一层的前进,变得更好,这似乎就是我们期待的生活。
一天15或6杯茶
很多伊朗人每天喝茶都不开心,每天喝茶的次数惊人。很多伊朗人告诉我,一天十五六杯是最少的。一位伊朗朋友说得好:
“伊朗禁酒,所以我们用茶代替酒提神,强身健体,醒胃清肠,全靠它。”
茶室,对于大多数伊朗人来说,是一个用茶会友的地方,也是一个谈生意的好地方。几乎每个茶馆都租水烟,拿着水烟管咕嘟咕嘟。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的生意在不知不觉中谈成。
有些茶馆非常有名,但他们未能留下名副其实的好印象。
在南部的古城设拉子,有一个占地极广、设计精美的墓地。为纪念伊朗著名诗人哈法兹,墓地配有茶室。在我的想象中,茶室位于诗歌灵魂纠缠的墓地,一定是幽静优雅的。结果,恰恰相反。茶馆中间有一个方形水池,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水烟袋作为点缀。泳池四周,摆满了人的桌子,乌烟瘴气严重污染了原本清新的空气。喝茶的人不专心品茶,而是用洪亮恼人的声音制造语言垃圾。他们到处扔它。整个地方都是烟雾和噪音。我只坐了十分钟,然后就飞走了。严格来说,让人受不了的不是茶馆,而是没有好好利用的人。
男女必须分开坐。
我喜欢但曾经让我生气的是伊朗北部大城市大不里士的桑葚茶馆。这家独特的露天茶馆坐落在一排排桑树下。正是果实成熟的季节,一簇簇饱满多汁的桑葚在茂密的枝叶间自得其乐。他们一踏进茶馆,赏心悦目的绿色就像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有深有浅,却又洒落在他们的脸上。
我正欢天喜地地走着,突然有人喊:“站住!”一个白胡子老头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说:“女人,你坐到对面去!”另一边?哪边?我怀疑地看着他。他指着另一条被矮墙隔开的狭窄通道。我好奇地看着它。那里,有三张或更多的桌子散落在地板上,没有一个人。白胡子老头固执地说:“按我们这里的规矩,男女必须分开坐。”规则?这是什么规矩?我生气了,冷冷地回答:“我是个游客,我觉得我不需要受这个规定的约束。另外,我去过伊朗的七个城市,在茶馆喝过无数次茶。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伊朗有这样的规定!”白胡子老头气得脸红了,正怒气冲冲地想反咬一口,却被其他茶客七嘴八舌地替我说话,白胡子老头粗声粗气地反驳,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找了个空位,迅速大步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稳稳地坐了下来。“嘿嘿,嘿嘿!
白胡子老头站在那里,不悦而又无奈地盯着我,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在咬着一些够不着的狠话。实际上,说起来,我真的不想喝那杯茶。我只想争一口气。现在真正拼“赢”的时候,感觉手里的那杯茶特别好喝,特别醇厚。脸上的微风夹杂着成熟桑葚的香甜味道。抬头望去,桑葚就像小巧玲珑的绿玉,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闪着一圈可爱的微笑的影子。站起来,挑一串,吃,哇,甜到我心里!
那天,在那个露天茶座,我坐了三个小时,喝了十杯茶,自助吃了无数的桑葚。啊,那种无所事事,“想一会儿没想一会儿”的感觉,好难忘,好美好。
终于明白为什么伊朗人把喝茶当做生活中不变的美丽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