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城市中的平房逐渐消失,高楼拔地而起。不知不觉中,很多画屋时代特有的老物件已经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包括曾经冬天随处可见的烟囱等黑白铁工艺品。
家住河东区的张特别怀念那段用一把锤子和一块普通的铁皮制作各种生活用具的日子。虽然他现在已经住上了楼房,但是平房里用的很多老物件已经不用了。但从2009年开始,他制作煤球炉、蜂窝炉、马蹄锅等自家家用电器的小口袋摆件,重温那段历史,为人们保留这种简单的黑白铁工艺。
在张制作的袖珍蜂窝煤灶上,不仅有烟囱,还有煤铲等。还要轻轻打开蜂窝煤炉的盖子,里面装着木头做的黑色蜂窝煤,炉子后端是挡风玻璃。看着张家里的这些袖珍物件,一个可以拿在手里把玩的火锅、火柴棍大小的炒锅,时间仿佛在倒流,一切都回到了三四十年前。
说起做这些口袋饰品的初衷,张回忆说,2009年的时候,他的小孙女过来问,爷爷,什么是蜂窝煤炉?它看起来像什么?这个问题一出来,张就想到自己的孙女是1993年出生的。那时候很多家庭已经用暖气取暖了,孩子也没见过老式的取暖工具。然后,他突发奇想,做了一个炉子给孙女看。
张制作这些小摆件的手艺在民间被称为黑白铁工,是旧时民间作坊制作铁和铁板加工工艺的叫法。在现代工业中,人们把用钣金制作工件的人称为钣金工。
说到黑白铁制品,70岁的张已经爱上了这项古老的工艺几十年了。年轻的时候,我们这一代人总以为要学一门手艺,不仅生活方便,家里也不用请人帮忙。就像他说的,以前,家家都不富裕。从冬天家里取暖用的炉子、烟囱,到平日用的水壶,很多都是人们自己做的。张年轻时学过木工,后来去工厂加工机械零件。因为他细心,善于思考和类比,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和训练,但是他一点一点的学会了这种黑白铁的加工技术,一做就是几十年。
今天,张仍然坚持这种节俭的生活理念。他做的小铲子,手柄是用废秤杆做的,还有小口袋饰品,材质闪亮,做工精致,都是用阳台封口剩下的不锈钢边角料做的。
在张家里,吃饭的勺子,桌上放垃圾的小簸箕,盆里摆弄花草的小铲子,厨房里的架子,都是他自己做的。其实这些物品只是他几十年手艺的冰山一角。
张回忆说,年轻的时候,除了平日工作,业余时间都很忙:那时候大家总是互相帮助,比如同事要结婚做家具,我帮忙刷漆;在冬天到来之前,我必须自己造一个炉子。我家有八个兄弟姐妹。每个家庭用的取暖炉都是我做的。
除了热心助人,张的手艺也见证了几十年来生活的变迁。他曾经做过一个缝纫机架,通过它把缝纫机嵌在写字台里。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当时住房条件紧张,一家人住在9平米的小屋里。节省空间是他设计家居用品的主要目的。他还设计制造了一个有两个炉门的炉子,其中一个可以烧煤,另一个可以烧柴火、废纸等易燃物品。他解释说,当时家里经济条件有限,要省煤,要让每个家庭都能随时有热水,所以想出了这种废物回收的办法。
今天,张仍然坚持这种节俭的生活理念。他做的小铲子,手柄是用废秤杆做的,还有小口袋饰品,材质闪亮,做工精致,都是用阳台封闭时剩下的不锈钢边角料做的。
张认为,虽然时代变了,但这种老手艺几十年来一直没有放下。最大的好处是,无论什么时候,生活中有个性化的需求,你都可以自己去做,但重要的是要注意,在楼里办公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扰邻居。
他说,这些小摆件大多是手工敲击成型,制作前要先画出一个图案,因为很多不是正四边形,比如马蹄壶的流线型壶身在图案上是扇形的,壶嘴是不规则的多边形,这就增加了画图的难度。按照图样切割后,金属材料成型的过程主要依靠连续攻丝,小的连接部分需要手工折叠并相互紧固。
在多年的制造过程中,张有一些独特的想法,如他制作的蜂窝煤炉,在炉的后面有一个摆动的挡风玻璃。在制作挡风玻璃时,他根据炉体上为挡风玻璃预留的孔洞,设计了推拉式结构,这样制作的挡风玻璃不仅严密,而且有利于控制火力。仅仅是制作这个特殊的结构就要花掉大部分的时间。
当着记者的面,张挥了挥锤子。他均匀而有节奏地敲打着,一个勺子渐渐成形了。其间,他向记者展示了自己袖珍水壶的吊梁。吊梁虽然只是水壶的一个小配件,但是把铁皮卷起来,做成筒状,在里面穿上铁丝,让没有经过颜色修饰的不锈钢变得又直又平,也不是一日之功。
张认为,虽然时代变了,但这种老手艺几十年来一直没有放下。最大的好处是,无论什么时候,生活中有个性化的需求,都可以自己去做。不过同时他也指出了今天在家制作时遇到的问题。现在住楼房,不比早些年在平房院子里干活。这手艺很吵,平日都要在阳台上干活。如果我早上8点开始,中午12点就收工了,怕影响邻居休息。
张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悲伤。在这个黑白铁加工技术逐渐从人们记忆中消失,大街小巷几乎看不到黑白铁手艺人的时代,或许我们只能在这不起眼的居民楼里看到张落锤。
张对这门手艺的未来有些失望。现在他儿子和身边的年轻人都不想学他。然而,就在去年,他回到了河北省的老家,认识了一个对他的手艺特别着迷的当地年轻人。这让他非常兴奋。在他家乡的两个星期里,他致力于教这个年轻人手艺。这个男孩非常聪明。我走的时候,他基本什么都学会了。回到天津,我收集了一箱工具,准备寄给他。张说,虽然周围的人不太理解他教徒弟自费帮他们买工具的做法,但他觉得只要有人想学,愿意继续这门手艺,对他来说就是最欣慰的事了。